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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,我也不清楚。”
见这男人听到自己的答案,面露不快。许自耕赶紧解释:
“段先生,我不也是跟着你一道去的研讨会吗?”意思是,他是跟着他一道去一道回的,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打听这个那个。
见他一个冷冷的目光扫过来,许自耕不由得心底发寒,他赶紧说道:“我这就去问---”
“不用了!”他将手上的眼镜放进西服口袋,起身往外走去。
见他要离开,许赶紧追问道:“段先生,那这副画要怎么处理,那是要挂上还是先放在仓库?”
“随便找个地方挂上吧!”他淡淡地交待道,转眼就已不见了人影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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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早的,见时间还算充裕,戴真儿给一旁的金鱼缸放了鱼粮,又拿湿纸巾擦了擦办公桌,顺便清理了一下键盘上的污垢。
桌角的仙人球正朝气蓬勃地挺立在小小的瓷盆中,自己平日没怎么花心思照料,它却不知不觉间似乎又多长出一个小鼓包,形状极可爱。
她打心底喜欢这种小植物,它虽然全身长满了刺,但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内都能坚强地活下来,而且活得丝毫不寒酸---
小心翼翼地避开它的旁枝,往沙土上喷了少许水,她转身往茶水间走去---
从茶水间出来,她就觉得办公厅的气氛有点不对劲,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,似乎---安静得有些过分---
“呀---戴真儿---”不远处,一名女同事向她招了招手。
她一脸懵然地走了过去:“怎么了?”
“总裁来了,就在陈总的办公室!”对方单手掩着口,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地向她通报着---
她的手一抖,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---
难怪,难怪自己觉得四周的氛围不对,原来是他来了,大家自然变得严阵以待了。
“他是和陈总一道回来的吗?”她追问道。
“没有,就总裁一个人!”
闻言,戴真儿不由得暗暗咬牙,跟同事招呼了一声,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办公桌走去---却不知道,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在某人眼中。
她刚在座位上坐了下来,总经理办公室内面向她的一扇百页窗帘抖动了一下,随即回复平静---
“嘟叮!”
耳畔响起了简洁的铃声,是手机短信提示音。
她拿起了手机,点了开来---
“进来,我在你身后的办公室!”
陌生的手机号,但那命令式的,毫没商量余地的语气,不用说她也知道,这是谁的手机号了。
该来的终究会来的,她硬着头敲开了身后的总经理办公室。
陈总的办公室内,这个男人正大咧咧地靠坐在陈总的大班椅上,望着自己。
在他的注视下,戴真儿只觉得周身发寒---
戴真儿,没什么好担心的,这儿是公司,离外面就只有一墙之隔,在这里,他只是你的老板,不可能对你怎么样,没什么好怕的。
她暗暗吸了一口气,向前走了几步,却始终与那个危险的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:“段先生,陈总还没回来,请问您是要找他吗?要不要我给他一个电话吧。”
她给他摆出一个秘书的模样。
见状,段政嘴角一勾,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意味:“你少给我来这一套,别告诉我,你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。”
这她自然是知道的,脸色微窘,再也装不下去;戴真儿挺直了身板,再次在他跟前重申了自己的立场:“我是不会主动辞职的。”
闻言,男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,他双**换了个姿势,并直起身子来,十指交叉放在办公桌上,一双深邃的眸子眯了起来:“那你的意思是,要让我下令解雇你?”
她无言以对,站在那里,面对他的逼视,她就像一个正接受老师批评的小学生,竟一动也不敢动。
“我---我---去给您端杯茶吧!”她转移了话题,冲着他微微欠身,未等段政有任何的反应,已经火速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段政的嘴角再次抽动了一下,冷峻的脸孔变得极难看---这女人,他倒要看看她能变出什么花样来---
戴真儿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缩头王八,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硬是没敢往身后那扇门看上一眼,当然,茶水她也劳烦他人代劳了。
她都不敢想象当他看到端茶进去的并非自己之时的表情了。
她告诫自己,只要有他在,今日自己绝不能进那个办公室;这个办公大厅是她的保护壳,只有在众目睽睽之下,她才能逃过他的威逼。
明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,但她却别无他法。
送茶水的人进去了,又出来了---
然后,一切都静止了。
片刻之后,她极敏感地听到了身后那扇办公室门把转动的声音:“砰!”的一声,那门被